问题人物(第一人称,赛文视角,七狮)

嗯,TV剧情被我写的面目全非了(捂脸)
对不起,圆谷;对不起,七爷;对不起,狮子。
又及,私设越来越多了呢……

5.
被一群自己从前敬而远之的幼生体包围住的感觉并不是特别好,说实话我浑身都僵住了,感觉异常尴尬。
“是MAC队的队员啊!”
准确来说是队长。
“好帅的样子!是凤哥哥的同事吗?”
夸奖我就收下了,但说实在的我应该算他上司。
“凤哥哥回来了吗?”
那小子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大村先生和那小子的朋友野村猛在一旁站着,并没有来把我从这一群幼生体中解救出来的意思。
“MAC的队员全部都是没有用的懦夫!”在一群幼生体的叽叽喳喳中,这一声称得上是尖叫的童音异常清楚,场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通君!”野村猛冲我尴尬地笑笑,大步赶过去拽着梅田通的胳膊。
“那是雷欧奥特曼干得!”那孩子搪开野村的手,拨开我面前的一群幼生体冲到我面前,“你也知道吧?为什么你们MAC不抓住他!”
……其实吧,雷欧正在你凤哥哥的房间里睡觉(是吗?)呢……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感觉就像看见了幼生体版的那小子,总而言之真是叫人头疼。
“我们会抓住杀害你父亲的凶手的。”我说。
那孩子还是瞪着我,然后被野村和大村先生哄着出去了。
“实在不好意思,队长先生。”大村先生摸着头对我说。
“没有关系,我可以理解那孩子的心情。”我点了点头,“但是我看到那孩子的妹妹好像并没有太郁结于父亲被杀这件事……”
“小香她本来就比她哥哥懂事一些,毕竟那孩子也亲眼见过了梅田夫人的去世。”大村先生叹了一口气。
那么说来,这两个孩子现在是孤儿了?我沉默,觉得说什么都不对。说实话我一直以为这两个孩子只是跟着父亲生活,而他们的母亲因为一些原因并没有和他们生活在一起。
直到那小子清醒过来气冲冲来找我,我都一直站在场馆旁边,看着梅田通练跆拳道。
“队长!我是为了救队长!但是队长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那小子看见我第一眼就开始兴师问罪。
“源,那孩子,已经是个孤儿了。”我没有理会他说的话,“而他现在认为自己能依靠的亲人,只有你了。”
“是的队长……”他被我这不按套路出牌直接一碗鸡汤灌下肚的做法搞懵了,只是连连点着头。
“但是你不管不顾地要去挑战茨鲁克星人。”我说,拄着拐杖从场馆边走开。
那小子再次像一条小尾巴一样牢牢跟在我的后面:“那是因为小通的父亲和铃木队员们……”
“如果你也死了,那孩子怎么办?”我头也不回,想也知道那小子现在一定又是一脸委屈。
看在奥特之父的份上我可应付不来这个。
“但是……”
“听着,源,”我回过身看着他,“非自己不能守护自己的生命,但如果为此而牺牲多数人的生命的话是不可原谅的。”
小子,你首先要有能力在战场上自保,然后才会有资格去拯救别人。而如果你已经有了足以在战场上自保的能力却只是想保住自己的生命,由此牺牲了许许多多的人,那么这真是莫大的罪过。
“所以我要去挑战茨鲁克星人啊!”那小子的脑子没有转弯,恐怕连简简单单的逻辑推理都没有进行。我在心里扶额,感觉这场对话可以不用进行下去了。
“可你去挑战那个茨鲁克星人是自寻死路,他的双手是利刃,你打不过他。”我力求把话说得简练直白。
“可是只有我才能做到不是吗?!这是队长对我说过的!”
“你……”我真想再一拐杖把他抽晕算了,真是够磨人的。但手还没抬起来,手腕上的联络器响了,桃井的声音通过扩音系统蹦了出来:
“队长,东京BX104地区出现宇宙人。”
“那么,MAC出动。”
我结束了对话,那小子直接拽住了我的袖子:“队长?”
“闭嘴。你今天休假。”
“队长!”
“听着,如果你还是想要一个人去白白送死我也不会再拦着你,但你先去仔细看看梅田通,看看那孩子!”我打开了他的手,“你觉得如果你也死了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那小子没有再说话,愣怔着站在了原地。
“地球又会变成什么样子?现在去好好想想,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参战!”

那天的战局自然是MAC被茨鲁克星人压着打,我为了保存实力下令全员返回基地。MAC的士气降到了最低谷。
我没想到那小子竟然等在基地,一看到我就扑了过来。
奥特之父呦我可不是亚波人,不会驯兽啊!
“队长!队长你知道市民们说什么吗?”
“我们不是为了市民们说什么而活着的。”我感觉心累。
“但是你也不知道小通和小香的心情,也不知道铃木夫人的心情吧!”
“是悲伤啊。”我说,一面命令黑田和赤石去给战机换引擎,指挥其他人去准备迎接下一次作战。
“说什么是悲伤啊,但是队长根本就没有感觉到悲伤吧!”
“我让你好好的想一想,这就是你想出来的结论?”我反问,“那么我问你,你的悲伤有什么用呢?”
那小子被我问得一噎。
“你的悲伤能复活梅田和铃木吗?能安慰梅田兄妹吗?更甚至于你的悲伤能拯救你的星球吗?能让你变回原来的那个你吗?”我继续问他,“什么都干不成,你的悲伤到底有什么用呢?”
我感觉我面前这小子要哭出来了,但有些东西一定要戳破才好,毕竟这个宇宙不是故事书里描写的宇宙,奥特之王那个神神叨叨的啰嗦老人才不会满宇宙飞给别人送装备,他执着于在王星那个没有水的地方钓鱼已经有几万年了。
“不要哭,我不想看见你的眼泪,源。”我说,“悲伤是没有用处的,眼泪也是没有用处的。现在的你软弱无力,但是你拥有无数个未来。”
“队长的意思是……”
我看着他,一字一顿,落地有声:“唯一能打败茨鲁克星人的只有你,雷欧。”
“那下一次……”他看上去比刚才好了一点。
你还没有顿悟啊……我感觉我在你身上废的耐心都够泰罗从他的天之涯海之角飞过来抱着我的膝盖哭诉我偏心了!也够佐菲大哥拍着我的肩膀把我引为知己了!我抬起右手作势要敲他的头,他反应灵敏地抬起胳膊要格挡。不过我并没有敲下去,而是用拐杖点了点他的胳膊:“知道我为什么昨晚要打你的头吗?”
他明显有话想说,不过在我的目光下咽了回去,茫然地摇着头——这小子刚才不会是想说“恩将仇报”“早有预谋”吧?
“茨鲁克星人擅长用左右二段式攻击,昨天如果我不敲你那一下,恐怕你的头就没了。”我放下拐杖,往前走了几步,“要胜过他这一招的方法只有一个……”
“什么?”
“这就要你自己去思索了。”我感觉我讲了一个冷笑话,如果杰克在的话大概会抽着嘴角要我正常点了。
不过那小子的反应和杰克大体相同,只是他没有把“正常点”这句话说出来罢了。

我是想到了这小子目前还没有自行分析敌方弱点的习惯,但没想到这小子不管不顾地换上了道服自行去进行力量训练,连二段式攻击是什么都没有问……
你是想徒手劈了茨鲁克星人的刀吗?你不会疼吗?我在一边实在看不下去了,提起拐杖就想给他一记闷棍。但他可能是昨天晚上被我打怕了,就跟背后长了眼睛一样一侧身躲开了。我用拐杖耍了个花,反手又是一棍上去,那小子抬手格挡正好把腹部露了出来,于是我稳准狠地一拳上去,把他揍到了地上。
他倒是很快又跳了起来,看上去已经失去了攻击的准头。我用拐杖再次向他敲了过去,这一回他使了个巧力,将我的拐杖拨到了天上,然后右手握拳准备攻上来,但是我的拐杖比他的拳头更快,直直地对准了他的喉咙。
“这就是那家伙的二段式攻击。”我示意他看一下他的道服腰带,那腰带已经断成了两截掉到了地上,“光凭你所想的那种训练想要破解掉这一招,恐怕还是死来得快些。”
我放下拐杖,不合时宜地觉得这小子一脸懵懂的表情真是可爱,但面上一丝不显:“你若想破解这招,就必须在格挡住二段式攻击后迅速发动进攻,用你的腿。”
我用拐杖敲了敲他的腿:“这是关键,如果单单格挡住了对方的攻击而腿上功夫没有跟上的话,这场战斗基本上就没有什么赢面了。”
“腿上攻击……队长,你有长绳子吗?”那小子问我。
我没有预料到他还有这一问,面上的冷若冰霜差点儿破功:“要长绳子干什么?”
“我想如果要速成腿部力量的话,就要用绳子限制攻击的距离,然后不停攻击目标。”那小子一脸认真。
那样的话,摔下来的瞬间也会很疼的……我想这么说,最后还是找了一根长布条给他,然后站在一边看他一次又一次的摔倒,再一次又一次的爬起来。
说起来,这小子也才一万岁吧?我记得我听奥特之母——我姨妈说过,我佐菲大哥一万岁的时候正跟在我姨夫身后当后勤,见一只巴顿都要叫半天;初代二哥一万岁的时候正在很无聊地研究宇宙传说与宇宙历史之间的关系,真是乏味至极,但他干得兴致勃勃;我一万岁时呢,正在各个星际间游荡,不时收几只善良的怪兽当宠物玩;杰克一万岁的时候正痴迷于恋爱中无法自拔,这也导致了那女奥甩了他后他低气压了五十年被初代二哥划入了黑名单;艾斯则由于饮食不节制了一万年所以当时正在痛苦的控制体重,不过听说佐菲大哥偶尔还是会悄悄给他买宇宙便当吃;泰罗就不用说了,他的一万岁过得多姿多彩,整天在光之国游荡,据说连我姨夫都不知道的暗道都被他发现了。
但是我眼前这小子的一万岁过得未免太不是滋味,家破国亡,亲人尽失,还要担起保卫地球这种我半强制性交给他的任务……不不不,我不能再想下去了,现在心软是对这小子的不尊重。我硬了硬心肠,说了一句我要先回基地了就走了。
但是等我站到MAC指挥室,赤石一脸兴奋地向我报告引擎已经更换完毕,而我也鼓励了他一番打发他去休息了之后,我还是抽出了已经不能用奥特眼镜,感觉自己和个青春期迷茫的少年奥一样。
但是好在茨鲁克星人没有允许我多想,他在几小时后出现在了东京BX105地区。
引擎换不换其实对战局没有影响,甚至于我完全可以下令让MAC放弃这次进攻,因为MAC在茨鲁克星人面前是没有自保能力的,但我还是下令发动进攻。
但是这一次那小子出现的很快,快到我怀疑他根本就没有好好的练成他的格挡与进攻,头脑一热就冲出来了。
于是我围观了一场就像第一次看那小子1V3时的那种战斗,教科书式的,混乱而软弱的战斗。
我当然知道那小子拼了命地想要格挡住茨鲁克星人的利刃,但心里还是止不住地想发火。
果然,果然这小子是在半吊子状态下跑出来的,他果然误解了我对他说得关于自保的那段话!那小子在茨鲁克星人的进攻下越来越无力,最后被对方一刀抹在了脖子上,虽然看起来还想继续攻击,但还是倒进了海里。
“源……”我喃喃了一句,再也顾不上嚣张的茨鲁克星人和不知所措的MAC队员,驾机飞去了刚才雷欧消失的那片区域。

那小子是被海浪送到岸边来的,身上脸上都是被茨鲁克星人割出来的刀伤,尤其是脖子上的那一道,触目惊心。
“源……”我不敢冒然碰他,好在自从东京事件之后我就开始随身带一些基础医疗包,我就就着这些东西为他脖子上的伤进行了简单的止血处理。
“……队长……我很抱歉……”他半清醒半迷糊地说。
“闭嘴。”我摁着他的伤口,拉下头盔上的联络器,把地理坐标值报给了MAC的地面医疗队。
“……我有在努力的练习……”这小子一旦犯起倔来,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他无视了我让他闭嘴的命令,继续说着含糊不清的话:“但是……但是……看到茨鲁克星人的那一刻,我还是想起了梅田先生和铃木队员……想起了梅田兄妹……”
“你这是在交待遗言吗?闭嘴!”我说。
“……我也想起了我的故乡……我的父母兄弟……队长说得是对的……”
我想问他到底我说的那句话是对的,毕竟我和他说过成千上万句话。但我没有问,因为我不敢保证我一出声的话我长久以来在这小子面前树立的铁血队长的形象会不会崩塌掉。
看在奥特之父的份上,我想大哭一场。
那小子在被医疗队用担架抬走时还在说着胡话,伤口由于海水的浸泡有一些发炎,而且发着高烧。医疗队的队长问我要不要陪着那小子去医院,我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并拜托他联系那小子曾经供职的体育俱乐部的那些人。
我想那小子清醒过来的时候也许会想见到他的父母兄弟,也许会想见到他在地球加入MAC之前交到的好朋友,会想见到梅田兄妹,会想见到许许多多有关无关的人,但唯独不会想要见到我,也不会想见到我。
我目送着医疗队走远,大脑放空地在海边又站了一会儿,看着海鸟来了又去,并没有被战斗波及到的渔船还在海面上浮着,船上的人在甲板上忙忙碌碌。
我终于给佐菲大哥发去了自我烧毁奥特眼镜之后的第一条奥特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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